刘懿情到深处,双目中饱含晶莹,“此去一路之上,但见焦土残垣,尸踣官路,血满城寨,野犬食尸,你那从江家人手里得到的两车金银,怕是用赤松百姓的血浇灌的吧!”
到此,荀庾终于辩无可辩,无话可说了。
不知不觉间,刘懿出了城门,他驻足道,“对于世人起落,本令自以为,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德、五读书。为一家之幸,为一己私利,擅夺百家之生死,如此自私,这才是某些世族覆灭的原因吧!”
“愿以志吾过,且旌善人。”
本想博得刘懿同情,哪知自取其辱,荀庾只得拱手,谦恭道,“下官受教!”
“天道之数,至则反,盛则衰。”荀庾的父子亲情深并没有打动刘懿,他也再懒得和荀庾纠缠,遂拱手作别,“告辞了!”
“赤松郡无地,恕赤松诸官无缘与平田令大人共事了!”荀庾叹道,“太白河修成,届时定按《五谷民令》所记分发土地!保境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