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诚如周继之最初的用意,应该在这时候适可而止,他会打趣她,这下是谁输谁赢。不料那舌头竟不听大脑指挥,绕了好大个圈,最后出口的竟是。
我轻点,嗯?
闻言,林未然的颊在暗夜里羞得不可自己,她推拒在男子心口处的手此刻不知该放还是移开。周继之也不急,就盯着她瞧,那样难得的挣扎表情,尤其惹人喜。几番犹疑,林未然稍稍偏了脸将视线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最终将手上的力道放开来,转而攀住男子的颈项。终于,最后一点光亮熄灭。黑暗中,罗裳轻解,呼吸交织。
窗外又纷纷扬扬洒了雪花,纯色像札幌铺满一地,老旧收音机在咿呀:飞霜遇上落霞,只是暂借火花。
但如若此生,飞霜能遇上一次落霞,暂借半段火花,这故事,总还有些温暖留下。
林未然一晚上没有睡着,她就在黑暗中睁着眼,看周继之的睡颜。男人的头偏向枕头的另一方向,抿着唇,在睡梦中都依然是不言苟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