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徇又开口道:“方才说到哪儿了?哦,说到女君陛下应该唤瑞王一声舅舅,可好像又是北夏皇先与楚君交恶,所以现在还提过去的什么公主和亲,是不是太过时了?那位和亲公主,也就是楚君的母亲,不是去世了好久么。人总不能老念着过去啊,要看就看当下。”
北夏官员不服,道:“就算故人已故,那也是两国友好的见证!岂容外人随便破坏!”
夜徇道:“可现在与大楚和亲的好像不是北夏,而是夜梁。与大楚结两国之友好的也是我夜梁。”他笑着往沈娴身边靠了靠,道,“我与楚君陛下情深义重,应该比与你们北夏的这门义亲要来得实在吧。”
沈娴被吵得有些脑仁疼,了无兴致道:“既是两国大事,怎能轻易在这酒桌上下定论。如若北夏皇是有心,等朕回楚以后,可派遣使臣来楚京与朕商谈。”
北夏官员都舒了一口气。看样子还有机会。
夜徇脸色却是变了变,如若北夏与大楚重新建交,于夜梁才是不利。
谁也不知沈娴心中所想。如果不来这一趟的话,可能她绝不会与北夏修好,因为她存有私心,她有所目的。
她私心里想着,她把北夏逼到一定程度以后,她会让北夏皇不得不同意,让苏折回归大楚。
如果苏折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北夏的话,她真为了他好,不会再争也不会再抢。想让他安好,就得让北夏也安宁,她愿意在有生之年与北夏永为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