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连这点起码的警觉也没有,我会失望的。”宋朝道,顺手接过酒,仰头恶狠狠地灌了一口。
白酒很烈,辣得他直咧嘴,接着又灌了一口,第二口咽下去,他侧头看着斗十方道:“真是穷命啊,都有钱了,至于还喝这种劣酒吗?”
“呵呵,找点刺激,也是证明自己存在的方式嘛。太爽口的没感觉啊。”斗十方道。
宋朝笑笑,像在回味,道:“就像当小警察的时候,只能有这种不太费钱的娱乐,喝高了骂一场、闹一场,然后四仰八叉一躺,起来就又是生龙活虎,那时候都不知道浑身使不完的劲儿是哪儿来的。”
“环境使然,大家都拼了命地干,你总不好意思闲着。就像现在这个环境,大家都在挖空心思怎么刨坑埋人,那咱们就不自觉地要焦虑,千万别成被埋的那个人,对不?”斗十方没正形地道。
宋朝未置可否,转移着话题问:“你还用埋吗?沈老板给的一百万,你在南方花了大几十万,剩下的都从手机上转走了。十方,我有点儿纳闷啊,你以前怎么当的警察?”
做过警察,不可能不懂得作案别留线索,而像斗十方这样大大方方转走明知道可能有问题的黑钱,怎么看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万一事发,这简直就是直接得再不能直接的证据了。
“穷疯了,哪顾得上那么多讲究,再说了,比插翅难逃更郁闷的事是什么知道吗?是人赃俱获,就是人都抓住了,嘿,钱没来得及花,哈哈,你说对不?”斗十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