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你现在很闲,齐国那边,父王也不着急让你回去。你是代管,等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人,本宫就把你赶回齐国去。”
姜贲撇着嘴不为所动,不过他此时虽然愤愤不平,却比刚进门时那种失去生机的样子好了不少。
姜禾在心中忍不住笑了。
“还有,如今只有咱们三个人,本宫也不瞒你们。年后同魏国开战时,你想徇私留下谁的性命不杀,也得有点能耐不是?”
她瞧一眼姜贲,递给他一串烤栗子。
姜贲神情呆怔,脸颊微微发红。
留着谁的性命不杀?说的是魏子佩吗?
如果卫尉军归他管,他的确可以趁机跟几位行军大将军攀上交情。
可是魏子佩那样的姑娘,如果亡国灭族,也不会苟活于世吧?
板栗很甜,姜贲却觉得苦得很。
“容我再想想。”
他取下一根竹签递给苏渝。
“苏恩人就不必想了,回去做校尉,总比守着官道强。”
苏渝救过他的命,姜贲一直记在心里。
“都一样的,”苏渝答道,“就算小人不守,也得有别人守。急递谍报的传送,有时候事关战事成败。”
姜禾笑着把板栗放进口中咀嚼,在滚烫甜腻的香味中驱散寒气,没有再劝。
离开时,外面的大雪刚刚停下。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干净,却又因为遮盖太多,透出些危机四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