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摸不清他如此热情的意图,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便举起酒杯与他相碰:“我敬柳状元一杯。”
柳文轩腼腆一笑:“能与大将军之子同坐饮酒,幸甚至哉。”
虞安歌喝了酒,余光无意间扫到了站在树荫下的商清晏,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又看她了多久。
虞安歌举杯对他示意,谁知商清晏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目中无人”地走了。
虞安歌觉得莫名其妙,她又没惹到这人,甩什么脸子啊。
莫非是真的担心她拿着荐帖给他丢脸?
很快外面又传来一阵躁动,那边的侍从唱道:“永昌侯之子岑嘉树岑探花到——”
虞安歌放下酒杯,顿时没了兴致。
自从虞安歌上门退婚后,岑嘉树丢了编修之职,右手的伤也在官衙上职时瞒不住了。
这世上从来不缺势利眼,上次岑嘉树在鹿鸣宴上可谓众星捧月,风头远远盖过柳文轩这个状元,而这一次到来,却是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