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日本人造成的。”第二天，王芳与王里路来到了大姑墩前，王里路指着眼前的平地说。王芳用脚尖踩了几下土地说：“我记得你姐夫与大姐夫、丁先生等人就在这里发掘的。”王里路嗯了一声，姐弟俩围着大姑墩转了一圈，然后往回走，王芳拉着弟弟的手说：“你不想出去了？甘愿留在两城？其实，你不愿意从军，可以到美国去嘛。”面对三姐的疑问，王里路解释道：“三姐，对军队，我厌倦了战争。对政府，我又不喜欢尔虞我诈。现在中国百废待兴，我只想做点实事。”
“你想实业兴国？”
“算是吧。”
“哦。”王芳忽然明白了弟弟的心意和情怀，感叹道，“要说咱两城在西方已经非常有名了，有专家甚至大胆推论，史前，两城可能是亚洲最早的城市，真了不起。”王里路笑笑说：“准确地说是四千五百多年前，两城这个地方已经具备城市规模，高柄黑陶杯、陶鬶、陶鼎等黑陶器具，代表了那个时期经济和文化的水平，尤其是高柄黑陶杯，最具说服力和感染力，其高耸、俊雅、流动的线条造型和薄如蛋壳的烧制技术令人叹为观止，有着鲜明的海洋文化特色。”王芳看着弟弟笑着问：“看你对黑陶杯如此了解，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