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这么将他画得一副挺胸抬头视死如归的模样,好像他已经光荣牺牲了一般。
而且,他为什么会比那个两米多高的公牛雕像还要高一大截?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这么高大伟岸吗?”男人问道。
“哦,这叫突出中心,怎么样,你还是很帅的嘛。五十美金拿来。”安潇潇立刻伸手要钱。
男人倒也不含糊,立刻拿出了五十美金来。
她美滋滋收了钱,仍旧继续要赶客,好迎接下一位客人。
不过,男人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看你之前那么危险都舍不得丢掉画架,你一定很爱画画吧?”
安潇潇笑了一笑。
能有多爱呢?这只是一项生存技能而已。
更何况,她还没能用这项技能完全养活自己呢。
他又问:“之前发生枪战的时候,你主动为我包扎,好像并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不是保护了我吗?”
“可是,那场枪战是我引起的,你是被我牵连进来的。”
她笑了起来:“你看起来虽然不像个好人,但是大约也不是坏人。”
在家乡,她已经见到过最可怕的人心是什么样子的,见到过恶人最可怖的嘴脸是什么样子的,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至少他不会端着一杯被下了催情药的酒,笑眼咪咪地哄自己喝下去。
“我叫安潇潇,你叫什么名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