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济蹲在地上咬著牙哭,哭了半晌他便站起身来,他不可再怯懦下去,他要风风光光地回京,凤冠霞帔,三茶六礼,娶华容回家。如果……她真的不等他,他也不会娶亲,他至少要兑现一个承诺,他此生,只娶华容。
沈成济抬步离开,脚下踩了块小石子,他低头一看,是一只遗落的耳珰,是华容的,是她最喜欢那对白玉耳珰。
沈成济将那耳珰捡起来,扯了块衣角擦干净包起来,放进了心口的里衣。
两日后,官兵来押沈成济去边关充军,在他手上戴了链铐,赶着一行人往边关。
沈成济如其他犯人一样,跟着这些兵走,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这些兵脾气不好,平日里拿他们出气,他也不喊不叫,任凭他们打两下,白日里低头走路,给饭便吃饭,不给他也不去抢,晚上便睡,谁都不理。同行的一度以为他是个哑巴。
直到有一日,这些兵受了客栈老板的气,拿他们这些犯人出气,鞭子打到沈成济身上,沈成济没站稳,胸口里藏的东西掉了出来,他慌忙地去捡,让官兵瞧见了。
“什么东西!”官兵眼尖得很,一眼就瞧见那上好的白玉,“好啊,你身上竟然还私藏着东西,从哪儿偷的!快交出来!”
沈成济抓着白玉耳珰紧攥在了掌心,官兵给了他两脚,直接将他踹趴了地上:“怀里藏的什么东西!还不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