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盯着她看一阵,摇头:“不,你不是非非。”
她将他扔进沙发里,还有心情陪他胡言乱语:“我怎么不是菲菲了?”
他头枕着沙发扶手,闭着眼睛,似乎陷入什么不好的回忆,道:“他告诉我你不是她。”安静了几秒钟,又道,“我觉得他是对的,你的确不是她。”
他从前喝醉都很安静,并没有这样多话,她没当回事,反而感觉新奇,一边调解酒的蜂蜜水一边和他说话:“那你说说看,我不是菲菲我是谁?”
他睁开眼,像是有些糊涂,半天道:“你也是菲菲,对,你也是菲菲。”蹙眉又想了一阵,像是终于想通了,缓缓道,“但你是徐离菲,不是聂非非。”
到那时候她仍没觉出不对来,还顺口问了一句:“聂非非?聂非非是谁?”
他重新闭上眼,却没有说什么。
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他却突然开口:“是我喜欢的人。”
徐离菲记不起来那天晚上她都想了些什么,只记得夜似乎变得格外漫长,到晨曦微露她才睡过去,醒来已然过午,阮奕岑已经离开,除了张纸条什么也没留下。纸条上跟她说抱歉,是时候该分开了。几个字写得很潦草,她不知道他写这几个字时到底酒醒没醒,手机拨过去时却是嘟嘟的忙音。
那天傍晚,长明岛有非常悲壮的日落,衬得到处血红一片。太阳下山,家里的灯亮起,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徐离菲才从一整天的茫然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