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杏花这个刁奴都落不得好,而小谢氏,要么与父亲生隙,要么与三郎生隙,自己,倒可坐享其成。
最好是父亲来时,这风波还未收场,又是一场好戏。
安瑾闭目,听着院子里哭哭啼啼,只管养神,当听见小谢氏那略带尖利,十分不悦地声音——
“这是干嘛,还有没有规矩,哭哭啼啼地成什么样子?”
安瑾这才起身,拿出一瓶薄荷膏,往眼睑底下抹了一抹,顿时双目盈泪,这才畏畏缩缩地走了出去。
小谢氏这两日原本就心浮气躁,刚才听莲生说了一堆拉拉杂杂,无非是丫鬟不服管教,本就不耐,便不想理,直到听见杏花竟然与三郎独处一室,后来与安瑾争执,还被卫国公府五娘遇了个正着,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
安瑾再怎么也是上了族谱的庶女,在家里怎么打压都不为过,可张扬出去,那些个贵妇都是人精,不用转脑子就晓得是自己这个嫡母有心放纵奴婢欺主,虽明面上不敢多说,私下也会议论自己不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