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被吓到，也没有发出惊呼。
眼皮微微动了动，她抬手摸了摸薛战城的脸，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柔软。
“你回家了啊！”
薛战城微笑点头，将她散乱的发抖捋到耳后。
“对啊，我回家了，路上做了个噩梦，所以忍不住想来看看你，吵到你睡觉，是吗？”
听到这话，冯晚禾“嗯”了声，语调微微上扬，安静等待薛战城接下来的话。
他径直坐在地板上，靠着冯晚禾的床边，与她离得很近。
“不知道是不是梦，我刚才走在回家的路上，许多飞蛾忽然扑来，我好像穿越了时空，像是步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里，我的父母亲人都去世了，我是个残废，与你相依为命，你……忽然也死了，我的心好疼好害怕。”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冯晚禾一个激灵猛然清醒。
她翻身坐起，抓住薛战城的手。
“然后呢？我死了之后呢？”
薛战城以为冯晚禾是被吓到了，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别怕，那都是假的！”
看到冯晚禾的眼神，他又说道：“我将你葬在我父母身边，然后我……我知道你是被冯铁民夫妇害死的，我替你讨回公道，那夫妇二人以故人杀人罪被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