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昭此时虽承受着溺水的痛苦,但想到前世所经历的苦难,知道自己一会儿要被那狗男人救起,也觉得恶心极了。
本应是两姐妹的两人在这一刻,脑海中的想法竟然惊人地同步了。
楼绒绒拿着竹竿努力地够着任明昭,后者也因为对探花郎的厌恶,愣是又多了挣扎的决心,拼了命去够楼绒绒递过来的竹竿,但毕竟楼绒绒力气不大,没法把任明昭拉上岸来,只能让任明昭有些许借力,保持在水面挣扎不掉下去。
然而那探花郎水性着实不错,眨眼之间,就游到了任明昭近旁,眼见他就要碰到任明昭了。
楼绒绒一心急,直接抡起竹竿,仿佛没操纵好一般,一竿子敲到了那臭男人的脑袋上,胡乱抡了一番,愣是把人弄得离任明昭更远了。
因着她突然的动作,任明昭一下失了借力,免不得又被灌了一口湖水。
但她挣扎之中,看向楼绒绒的眼神反倒却十分感激。
反倒是楼绒绒,方才她怒意上来,竟一下子忽略了任明昭,赶忙继续将竹竿递回去,然后不经意用另一只手悄悄对准了男人,手臂微微发力,一根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牛毛小针便射了出去。
男人刚重拾平衡,忽觉腰间一麻,下半身突然失去了知觉,只靠双手挥舞,压根没法在水中漂浮,双.腿如铅石一般,直直将他向湖底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