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好奇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说来听听?”
沫儿道:“自私、贪财、小气、恶毒、狠心……”
婉娘毫不在意:“我还以为你又找到新词了呢。这些都是老生常谈。”
沫儿气结,把盛点心的盘子端过来,大口大口地吃东西,一会儿工夫,和文清二人把一盘糕点吃了个精光。
婉娘故意惊叫道:“我还以为你们俩改性子,不吃了呢。”
文清和沫儿也不管地面冰凉,背靠背坐在地上,仰脸发呆。天上月如银盘,溶溶月色一泻千里,地上犹如裹了一次白霜。
婉娘嘲笑道:“完了,现在我的两个童子都傻啦。”自己笑了一会儿,好奇道:“沫儿,我不明白,第一次,你要救王掌柜,是因为你曾经骗了王掌柜一篮子麻花,而且他和善,是个好人;第二次你要救春草,是因为你恨卫老夫人的虚伪和狠毒,对春草所受的苦楚感同身受;这一次呢?我瞧着不管是龚小姐还是田公子,都与你交情不深。为什么非要救田公子?”
沫儿气哼哼道:“你没看到这次龚老先生因为龚小姐的病瘦了很多吗?要是田公子死了,龚小姐不开心,那龚老先生该更难过了。”
婉娘装作恍然大悟道:“噢,原来如此。”然后又故作失望道:“唉,我还以为文清沫儿长大了,学会怜香惜玉了呢。”吃吃笑个不停。
(六)
整个晚上沫儿都没睡好,乱七八糟做了一晚的梦。第二天一起床,见文清也是没精打采的。眼看离田公子的期限越来越近,这种无力和挫败感,实在是让人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