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观点有多正确?” 在获得他人的反馈后,我们还要思考很多。一旦我们知道他人如何看待我们的艺术作品、我们打曲棍球的好坏或安排会议的风格,紧接着要做的就是评价他们的反馈有多正确。我们可能最终会完全拒绝他人的观点,认为他们提供的反馈只是对自己扭曲的认识;我们也可能仔细筛查别人的看法,从中挑选一两个合乎自己的认识,而将其他的看法抛弃;或者,我们也可能将这些反馈意见留存起来,等待以后再做思考。在很多情况下,我们会获得不同人对自己的反馈,然后尽可能将所有人的意见整合到一起,获得一个比较贴近自己的认识。 这是一项复杂的工作。我们都清楚自己在自我认知方面总是很盲目。当他人提供的反馈存在不同时,我们要思考到底哪个反馈更接近自己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同样,当我们倾向于拒绝他人的反馈时,要辨别到底是因为反馈不准确还是反馈令我们感到不愉快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策略3:核查自我信念
除了要更清楚地认识“外在我”外,如果我们想加强自我意识,更清楚地了解自己,就应该弄清我们秉承的自我信念,即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所有人都拥有很多关于自己的信念,我们可能会认为自己有养花的天赋,却完全看不懂地图,可能认为自己漂亮或长相平凡,滑稽或严肃等。有时,我们的自我信念理由充足,而有时当我们说出自己的某个特点时,朋友、老师或同事都会惊讶地扬起眉毛,并且异口同声地否认。 在这些自我信念中,最关键的就是有关自我力量、自己是否会影响生活中各种事件发展的能力的信念。我的一个朋友遇到了困难,我们为她提供了非常合理的解决方法,但是她却说:“哦,我做不到。”遇到某个问题时,有些人求助家人,或直接跟邻居交涉,但是我的朋友却做不到。她的“我做不到”信念已经深深扎根,而这一信念严重限制了她的行动选择。 真正限制自己的并非是我们对自己的信念缺乏意识,我们对此不存在盲点,相反,大多数时间里都非常清醒。限制我们的是:我们不能考虑多种可能性。比如,我们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许认识不是十分清晰或者如果我们改变行为方式,事情的结果就会不同。但是,很遗憾,这些其他的可能性我们都看不到。我们会认为自己没法改变,只是因为“那就不是我了”,或者因为如果我们做出改变,不好的事情就会发生,从而引发一连串的灾难。所以我们根本就无法利用不同的可能选项,这是因为对我们来说,这些选项根本不存在。对这些选项的自动屏蔽让我们变得更盲目,这样就变成了井底之蛙。 马丁 ?塞里格曼在他经典的“习得性无助实验”中,将狗关在一个笼子中,每当蜂鸣器一响起,就通过格子地板给狗轻微的电击,狗无处可逃。反复在这一环境下实验多次后,塞里格曼将狗放在一个不同的笼子中。笼子的一边非常低,只要蜂音器一响,狗就能轻易跨过障碍逃避电击。但是狗却没这么做!正因为之前已经学习到了“无处可逃”,所以在改变实验条件后,它们由于习惯只是无助地站在那里忍受电击。 这一研究解答了如下这一问题:为什么旁观者能看到各种问题的解决方法,而当局者却一团迷雾?当我们是当局者时,又怎样能看到那些旁观者认为非常明显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