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吟别当场一把把他的头摁在了桌上:“什么叫‘只读过几天书’?你们世家子不也是一样的年纪开始读书的吗?怎么到了黔首那里就是‘不堪大用’,而你们则是‘栋梁之才’?
“还是说,世家的孩子都是打娘胎里就开始读书,生下来就个个都能出口成章?
“你口口声声说黔首不能、不行,可世家与黔首不都是人?为何你们可以,那些黔首就不可以?!
“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为了天下黔首,可是你们做过一件帮助黔首之事吗?你们的所作所为,不就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家族变得更好吗?
“既如此,又何必拿天下黔首作为借口,还平白显得你们假仁假义。”
岑吟别言罢,又嘲讽地笑了笑:“我不否定世家中确实有人真的心系黔首,但是这样的人太少太少了。
“不然的话,我的先生当年又为何请辞呢?”
那陈家子被岑吟别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加上周围又有许多人围观,不免觉得气闷,高声道。
“岑将军这是作何?难道岑将军准备为了一些普通的黔首,与我陈家为敌吗!”
岑吟别笑了笑,她挑挑眉:“有何不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