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倾寒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紧绷,只当是奚颜吓坏了,胳膊搂紧了她,心有余悸的安慰,“别怕啊没事了,没事了。”
一样的声音。
却又不一样,他们不一样的啊。
当初,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奚颜心里积压的情绪铺天盖地,她的心好痛,她的心太痛了。谁来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梦,只是老天爷给她开的一个玩笑。
陆行没有死。
他也没有回来,她更没有怀孕。
奚颜想推开裴倾寒,两腿一软,她忽然就忍不住哭出来,哭的撕心裂肺。
眼泪流的再多,哭都是压抑的,无声的。
裴倾寒眼眶红了,“颜颜,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别哭好不好,注意身体。”
奚颜止不住,她伤心难受。
很久后,裴倾寒把蹲在地上哭到没力气的人儿小心翼翼的抱起来。
阿姨开的门,看到小两口这样,一个比一个眼眶红,识趣的没插嘴,当什么都没看见。
男人脚步很稳的上楼。
到卧室,裴倾寒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床上,转身就去了语气,再出来,手上拿着干净的湿毛巾,走到奚颜旁边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