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笑道:“妹妹,你和他女儿都有了是不错,可是没有行礼,总是不合礼仪。”
“礼仪什么的都是虚头,我不要,从此他是我丈夫就行了。”
说罢,母亲一扬下巴对师父道:“你说呢?”
师父笑呵呵地道:“阿俏,我自然什么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戚夫人调侃道:“哎哟,真是百依百顺哪。”
吃过晚饭,我随母亲的卧房里,母亲仍旧蒙着面具,我有点不忍,低声道:“母亲,你一直戴着这个,很不舒服吧?”
“不会啊,你试一试。”
我接过面具,放在脸颊上,这面具薄如蝉翼,轻柔而通透,放在肌肤上,几乎没有感觉,真是让人惊叹。
“你见过蝉蜕吗?这就是用那个做的。”
“外公的手艺真是让人叹服。”
“是啊。你外公是个奇人。下毒、暗器、机关,无论哪一样都无人能敌,江湖人对他恨之入骨,因为他为人恣意狂放,任性妄为。你越说他不好,他便越对你不好;你若是顺着他,他便好得让你挑不出半点毛病。他一生快意放肆,生平顶顶骄傲的就是,放眼江湖,无人能出其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