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孤颤云问：“杨先生还要去天元殿吗？”
张君阳一想今天也没啥好东西，便道：“不了，直接回家吧。”
他看出来，孤颤云应该有话想跟自己聊。
但他没想到，老太爵一路沉默，直到进了院中，才沉声道：“我现在，好像明白，玉淖为何将你视为掌中钉，肉中刺了。”
张君阳见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干脆把话挑明：“若这一查，真查到古玉淖身上，孤太爵如何打算呢？”
孤颤云叹了口气道：“八年前玉淖找到我时，我其实便明白，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但那又何妨，我这一生辜负过无数女子，他母亲也是其中一个，这本来便是我亏欠他们母子的。”
他看了一眼张君阳，淡淡道：“你以为我没有怀疑过他？”
“少主身染怪病，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因为少主在染疾之前，确实与他来往甚密。”
“主公待我恩重如山，他若对我不义，我都可以不怪他，但是他若真的对主公及其家人不利……”
说到这里，孤颤云目中寒光大绽：“我必亲手杀之！”
张君阳心里微震，忽然间明白过来。
这个孤太爵其实早就怀疑古玉淖了，找自己来，其实是要通过别人来确认这一点，也好逼他自己，彻底下定一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