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衡抿唇,一阵失语。他有一瞬间的怜悯,却习惯性的事不关己。
安然吸了口气:“陈远衡,我家跟你非亲非故,你不管安心我不怪你。可是我求求你了,别在我面前装好人行吗?你是没跟那些人一样拿凌辱被人找乐子,可你却冷眼旁观甚至视而不见。其实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所以,你和那些人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同样的冷血、无情、龌龊!”
第二十九章 威胁
一个的人权势有多大,他身后的骂声就有多高涨。
冷血、无情、龌龊……
陈远衡纵横这么多年,比这难听百倍的话都听过,却从来都只是不屑地一笑置之。把权利握在手里,将别人真真正正的踩在脚下的才是王者,口舌之快又有何用!
可安然今天轻飘飘的几句话,却从未有过的杀伤力巨大,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刮地他整颗心生疼。
安然刚才问他是不是有病?他想他不是有病,他是犯贱!
大晚上的放着觉不睡乐子不找,巴巴地跑过来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就为了和她解释,向她讨好。
可偏偏一颗心端到人家面前,她不在乎就算了,还扔地上踩两脚!
放着那么些上杆子的不要,自己非得送上门来给这么个拧巴的丫头糟践,他可真他妈犯贱!
陈远衡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漆黑的眸子几经风云变幻后最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