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思说的不错。共和国的长老随时挑选俊美、个子高,有一副好嗓子的青年,训练他们担任公职。在木匠店里的一群学徒中,总有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却生来一副好口才。这样的年轻人可能要花十天才能完成一张凳子,而别人只要五天。他对他的行业,不加分辨,没有热诚,一旦问题发生了,你却能信得过他,他能站在板凳上,向其他学徒发表长篇大论。很明显的,他不适合在木匠店里工作,浪费了他雄辩的才华实在是件憾事,古希腊人很重视这种天分,也极力栽培。在一群牧羊少年当中,也许有一个懒懒散散、心不在焉、很容易丢掉羊,可是却能毫无困难地责备别人弄丢了羊。其他的少年,不论在哪个团体中,也有特别喜欢叫别人替他们做事的巧妙能力。凑巧的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好工匠。这些少年被仔细地从他们个别的行业中挑出来,送到公共行政学校去,学校课程最重要的主要科目就是初级和高级的雄辩术。
可是演说术,或者说公共雄辩术,不能只包括修辞学。还包含了沉默的艺术。当然,他们研读狄默西尼斯的作品,西塞罗和卡多的译作也被采用;语言的美丽,精练的句子,和影响大众情绪的措词选择,都小心地挑出来研究。对于有语言天才的人,连伯克和丹尼尔、韦伯斯特都包括在内。但是,“好的演说是银,沉默是金。”是校内的铭言。初学者要通过严格的保密训练——简单地说,就是把嘴闭上的训练。他们之中发展出一种强有力的忠诚意识和团结精神;他们在学校做的事,没有一样可向大众披露,甚至是最不妨事的消息也不行。如果一少年告诉他母亲说,他们午餐有冷羊肉,他就会受到严厉的指责。对于这种问题,年长的学生通常都以庄严的语气说:“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