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夫缓慢转动小指上的戒指,总之,他知道哪个部位不是!——不再是!他的额头现出道皱纹,口袋里的手紧张地移向生殖器。他用口哨吹着一首歌,从桌旁站起来——反正,这行为对别人来说很可笑。
他们扶起布朗特,他虚弱得摇摇欲坠。他停止了哭泣,似乎在想着什么可耻和郁闷的事,他顺从地跟着他们。比夫把手提箱从柜台后拿出来,并对哑巴解释了一句,而辛格看上去对任何事都不惊讶。
比夫和他们一起到了门口,对布朗特说:“振作点,别再醉成这样了。”
漆黑的夜空开始变亮,变成深蓝色,清晨到了。天上只剩几颗星星。街上空旷而安静,清冷无比。辛格左手拿着手提箱,右手扶着布朗特,对比夫点头表示“再见”,然后走上了人行道。比夫目送他们离开,直到到半条街外,黑色的身影在蓝黑色的晨光中若隐若现——哑巴身影很直挺,宽肩膀的布朗特紧紧抓着他,蹒跚不已。当再看不见他们时,比夫等了一会儿,看了看天,那种无边无际的感觉吸引、压迫着他。他揉揉额头,回到明亮的咖啡馆。
他站在收银机后,皱着眉头回忆晚上发生的事情,脸部变得僵硬,他觉得该给自己个交待。他回想着晚上那些冗长的细节,仍旧困惑不解。
伴随着门的开合,顾客开始涌进来——夜晚结束了。威利把椅子放在桌子上,开始擦地,他边哼着歌边准备回家了。威利很懒,在厨房里,他总会停下来吹会儿随身带的口琴。他昏昏欲睡地拖着地,惬意地哼着孤独的黑人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