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却忽有一种很羡慕的感觉。
忽听得师父说道:“刚才一战,恐犹未尽君意。咱们还打不打?”
李靖一抬头:“当然打!”
说着一笑:“我可是身负君王之命来的。”
小却虽不喜欢他的人,但还是忍不住为他那笑谑的味道小小钦服。
只听肩胛笑道:“那酒够了。咱们第二阵比什么?”
李靖也莞尔笑道:“自然是轻身腾挪。都说羽门之技,首在腾挪。红儿常说,你那腾挪如羽之技,一旦施为,可令天下女子断肠仰望。我虽非娇娥,出于一个男人的好奇,也渴见久矣。”
肩胛看了红拂一眼,忽然抬首大笑,笑罢道:“刚才那所大宅是我的了。”
然后逼视李靖道:“这一场如犹难尽尔意,还要比第三场,那我这场要的彩头是:金珠十车!”
李靖不由愣了愣。
他虽未见过肩胛,可传说中,他应该不是如此贪财的。
却听肩胛笑道:“别跟我说你没有,只是个穷官儿。
“我知道,你确实住的地方不怎么样,可‘连云第’是你起的;你吃用也都简朴,可当时突厥一战,铁山之役,胜后你曾纵军大掠,可汗牙帐中异宝资财,小半入你库中,回来后还为此被御史大夫萧禹参劾,说你持军无律。当今天子当然会原谅你,因为你本就是做给他看的。嘿嘿,如此做戏,虽彼此心知,却不得不做,原来英主与能臣也是不容易当的。这些东西,你自污也自污过了,该做给别人看的也都做给别人看过了,留着无用。若这一场到时还不算完,那金珠十车可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