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明白,刚刚太子殿下的提点,究竟是什么意思。”
魏成轩神态自若,将宣纸平铺开,在上头从容地写下五个大字:欲速则不达。
白辅年皱了皱眉,只见对方将笔搁置,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不疾不徐开口说道:
“闵静郡主性子洒脱,不喜被束缚,是以无论白宰相说什么,想来也难以改变她的初衷。
她与白修到底是兄妹,脾性上略有共通之处,越是管教,或许越容易适得其反。
本就是乡野间自由惯了的欢鸟,不愿做笼中雀让人豢养,也委实在情理之中。
所以...依本殿来看,倒不如让她先行遂了自己的心愿,也免得她如此抵触了。”
魏成轩面上淡淡的,白辅年抬头看去,心下有些不免疑惑,遂了她的心愿?
他已年逾半百,哪有空等着白姝心思成熟起来?
如若不能时时陪伴,岂非留下终身遗憾?
似是看出了白辅年的担忧,魏成轩又说道:
“白宰相大可不必忧心,世间万物在命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什么财富,什么自由,若要以命换之,都当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