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讲的方式,就是一种宏大叙事,但冬子根本听不懂。毕竟作为厨师,对粮食的敏感让冬子迅速超越了对矜持的保留,他虚心地问到:“你说细一点,在宏观了。”
有学生问问题,是老师最开心的事。两人低着头,开始了小课堂。
所谓胡焕庸线,其实是气候变化的分界线。
我国几千年以前,也就是春秋到汉,权力中心在长安,因为那时的关中平原,雨水充沛,土地肥沃,养育着精干的人民。有粮才有兵,权力就产生了聚集。汉朝以前,我们面对的敌人是西羌,这是因为河西走廊的边沿地带,已经开始干旱了。人没得吃的,要得靠抢,屡屡侵犯中原,占据了整个周朝的历史。
后来干旱进一步东移,到了蒙古草原,匈奴养活不了人口,就往河东来抢了。从秦修长城到汉武帝打击匈奴,都是因为北方干旱造成的。而干旱继续向东向南压,为解决这些问题,才有秦国的郑国渠事件,水利,只不过是人类抵抗干旱的暂时办法,北方政权因为粮食不足,渐渐向南方移动。比如唐代,虽然都城在长安,但也设立了东都,在洛阳,权力中心开始向南向东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