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不妨详告居址,待我转诉大王。”陆正明眼中一亮。
又说阮岭,因为今日好不容易搬动外曾外祖父出面,终于如愿得到了陆离接见,这时正在滔滔不绝,当然不讲一贯擅长的斗鸡走狗,而是阐述这年余以来,经过悬梁刺股好不容易恶补的经史释义,一副诚心请教的姿态,就差没有把改邪归正四字直接刻在脑门上表明心志了。
陆离仿佛被阮岭的态度打动,看法略有改变,居然也颇“好为人师”,对于阮岭所言但有谬误之处,一一指正,这么一席谈话下来,便近午时,阮岭竟然完全不觉腹饥,倒是一边的薛昭暗暗揉了许多下肚子。
终于有婢女阿福入内,向陆离悄悄打了一个手势,陆离便知是徐国公已归密室,这才打断阮岭的滔滔不绝,示意留膳。
阮岭当然是心花怒放,奈何徐国公却不愿多留,叫了阮岭归去崔宅,陆离送至门外,徐国公方才抚须而笑:“阮岭顽劣,从前做过不少恶行,多得绚之杖罚,才教他幡然醒悟,老夫看他还不算无可救药,今日才在他苦苦央求之下,烦扰绚之指点这小子为人处世之道,不过阮岭可得谨记,绚之如今身为朝臣,并不似你游手好闲,请教学识虽好,切忌烦扰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