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郎十分高兴,立刻起身道:“我这就去见二弟!”
贺祈淡淡道:“不必前去,我令人召他前来中军营帐。”
贺大郎:“……”
所以说,真不能怪军中武将们见了贺祈发憷。就连他这个亲兄长,见了贺祈面色沉凝的模样都不敢多嘴。
片刻后,贺袀进了中军营帐。
贺袀戴着眼罩,蒙住了右眼。脸上的刀疤依旧狰狞。不过,他的脸上早已没了怨恨和戾气。取而代之的是沉稳锐利。
迈步稳健,目光一扫,一派军中武将风范。
贺袀先行军礼:“末将贺袀,见过将军!”
贺祈也未客套,略一点头:“二堂兄辛苦了,坐下说话便是。”
贺袀应声坐下,一抬头,就见贺大郎满面笑容地看过来:“二弟,这么多年没见,你比以前可大不一样了。”
贺袀也是一笑:“大哥觉得我哪儿不一样?”
贺大郎笑道:“以前,你就如同一柄利剑,锋芒毕露,却也易折。现在被千锤百炼,宝剑入了鞘,不会轻易伤人,更不会伤了自己。一旦遇到危险,宝剑才会出鞘,锋芒无匹。”
这一席话夸的贺袀连连失笑:“要不是大哥来了,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好。”
贺祈也被逗乐了。
他和贺袀之间发生过那么多事,不可能当做全然没发生过。再如何也恢复不到昔日的亲密无间。往日见了面,多是说军情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