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
我游历一年便无比思乡,一个穷尽一生都在外面求学的人,那该有多么坚定的意志和定力,可是话说回来,为了所谓的羽化通玄,放弃了人间所有的美好,那又是多么愚蠢至极的一件事。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以怎样的心态去评价眼前这位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
见我寂寞无声,恩父摇头无奈笑了笑,旋即感叹道,“哎!时至今日,老夫才明白,天道幽远,高深莫测,实非我等寻常之人所能及也,与其追寻那无上缥缈的通玄境界,倒不如一日三餐、儿女成群来得幸福,可是悔之晚矣,老夫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晚啦!”
斜阳独倚西楼,惆怅此情难寄啊!
我安静了下来,无言以对,对于已经发生的,我们谁都无力改变,在大生大死面前,修为、权利和财富,是多么微不足道。
就在我思忖之际,恩父忽然话锋一转,问我,“小子,当年千金收买我儿的贼子,可是曲州江瑞生?”
我恭恭敬敬地回答,“回恩父,是。”
恩父微微眯眼,杀气外露,说道,“此人现在在哪?待我取他项上人头,祭奠我儿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