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过为虎作伥吧?”兆龙语气依旧平静,“翁兄,我们都到这岁数,差不多也活明白了,有些事可做,有些事不可做!”
“这话也说的是!”翁杰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前,抬眼远望外头,眼神飘忽,其实心底里雷霆震动。好一会儿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兆龙,后者神情平静。
翁杰抬抬手,“杨兄,请吧!”
“这茶还没喝一口,翁兄就下逐客令?”
“我不想跟你太极门为敌,但也不想再与你杨兆龙为友!”
兆龙见翁杰说的如此决绝,心下沉甸甸的,只得慢慢起身,“也好!”走到门口,又停下来问,“翁兄,斗菜那天你会到场吗?”
“我明天就回山西!”
兆龙点下头,毅然跨出了门,他心里明镜似的,翁杰有此反应并非为了胡玉斋的死,更多是他自己的底细被揭穿,有所恼怒。
试想,他当初应胡玉斋和红燕子之情,费尽心机打入刑部大牢,跟自己结下交情。不成想很快就被自己识破,以至于后来投奔他避难时,又不告而别,等于是将计就计,耍了他们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