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悯在一旁打断他,“静王,你忍心跟我抢饭碗?”
何桉一想也是,快要哭出来了。
总之,他现在就是走一步算一步,既不想让母亲难过,又得防着皇上的威严。不然一个不小心,脑袋跟身体就分家了。
这一年除夕,诺大的赵府冷清极了。
孟重阳一早就回来了,他在石壁内将被损毁的小屋重新修葺了一番,三个多月的时间便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此刻,他与孟晁在张灯结彩的院落里,开心的带着盼儿玩。
赵嘉栩整理房间的时候无意翻出孟忍冬去年除夕剪的窗花,被凌乱的放在盒子里。
他端着那盒子走到院子里,孟重阳看见那盒子里的窗花,想起去年除夕与孟忍冬一起剪窗花的样子。
他走过去,道,“这些,你要怎么处理?”
赵继续捻起一枚小像,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梅树,“挂在树上吧。”
盼儿在孟晁怀里,伸出小手想要那小像。
赵嘉栩莞尔,将小像拿给盼儿,“你看,盼儿也觉得这个决定很好。”
孟重阳点头,“我帮你。”
赵嘉栩点头。
日上三竿,吕梁带着阿冷过府拜访,见他们老小其乐融融,挂了满树小像,与梅花交相辉映,喜庆又情深。
赵嘉栩看见吕梁到来,亦是高兴。
彼时的二人为了避嫌,倒也不像那时形影不离了。吕梁整天就养养鱼,喝喝茶,将闲散王爷这个名号贯彻到底了。赵嘉栩则每天就盯着各地官员,大力促进实名登记,这一举措闹的整个大蓟鸡飞狗跳,还抓捕不少在逃多年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