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长篇大论一通,傅雪臣却突然失笑,爽朗的笑声传进了厨房里,沈鹤炒菜的动作都顿了一顿。
“你……笑什么啊?”
傅雪臣扶着额头,笑意却遮不住从眼角流出,“我有点明白,为什么沈鹤要不遗余力的帮你了。”
“为什么?”
傅雪臣慢慢收起笑意,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恶意满满道:“因为你比他更惨。”
“?”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苏木心情跌进谷底,指挥起茶几上放着的几本杂志,毫不留情的甩到傅雪臣的脸上,打得他那张俊美的脸“啪啪”作响。
傅雪臣拳头都紧了,没有人可以动他举世无双的大帅脸!
“小女鬼,信不信我找个道士收了你!”
苏木轻笑:“如果你能踏出这个屋子半步的话。”
傅雪臣扶额,作出悲痛状。
他遮盖住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丝的欣慰。
在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成为了沈鹤活下去的理由了。
或许苏木不清楚,但他却再明白不过了,最近沈鹤的睡眠质量好了许多,人也与这四年里失魂落魄,精神涣散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这四年里,沈鹤活着,却把自己就地圈禁,做困兽之斗。
他不敢死,因为他明白,活着感受痛苦,才能赎他万分之一的罪责。
他也不想活,他曾经信奉的早已崩塌,他依恋的消失殆尽,他曾经引以为豪的一切是推着他走至今日的元凶,他质疑自己,痛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