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话音刚落,一直候在门外的冬凤跑进屋跪到秦子衿身后,俯身伏地道:“老爷切莫怪罪小姐,今日之事皆是因奴婢所起,是奴婢昨日错拿了嬷嬷一盅雪蛤,被嬷嬷罚了两耳光,打烂了脸,小姐是为了给奴婢出气,才与嬷嬷置气的。”
“你抬起头来!”秦明远严肃地道。
冬凤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秦明远一眼就看见了她脸上结着血痂的伤痕。
“于嬷嬷是府上的贵客,你若真是错拿了,罚你也不为过,小姐年幼冲动,你不该到小姐跟前诉苦。”
冬凤连忙磕头认错,“都是奴婢不该,老爷不在府上,奴婢连小姐都照顾不好。小姐先是吹了冷风感染了风寒,后又晒了烈日发了暑热,大病两场,身子虚弱,奴婢就想着那雪蛤可以给小姐补补,不曾想会惹出这么大的事!”
“我才离府不足一个月,小姐为何会生两场大病呢?”秦明远心疼地上前将还跪在地上的秦子衿扶起,轻柔地揽到自己身边。
冬凤稍稍直起些身子,答道:“三月初,寒潮未尽,廊子里风大,嬷嬷要小姐早起练沏茶,连吹两日冷风,便病下了,中旬时,日头渐烈,嬷嬷又叫小姐每日午时于院中练坐走,直接晒晕过去,请大夫瞧了才知是发暑热,小姐一连几日吃不下,睡不好,眼瞧着消瘦,奴婢也是看着心急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