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她在你冻晕的时候,把衣服脱给了你。我记得三天前的晚上,你们被送过来的时候,你穿了一件羽绒服,而她显然比你冻得厉害,现在脸部冻疮倒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她现在也是高烧中,我们一直在用药使她体温下降。比较关键的是,她的腿部关节具体情况还要看她醒来判断,腿部是否还能有知觉,我们暂时不清楚。”医生的话让他近乎崩溃。
他站在病床旁,心脏疼地像是在抽动,遮住眼睛,悲痛地哭。
“你怎么这么傻,趁我晕了就把衣服给我穿上,你自己都不管了吗,你真傻……要让我心疼死是吗?”他宁愿冻成这样的是自己,天底下最傻的女人,除了她,还有谁。
任临树出现在曼君的病房。
“佟少,我曾问过你,如果有天你发现我欺骗你,你会怎样。”
“我不记得了,你想说你骗我,是吗?”
“之前就想和你说了,是她不让我说。其实,那半年,她没有去英国,一直都在上海。当时你当面撕毁合同,我出于对你的怒气,我一怒之下在英国找到刚到英国的她,我对她提出条件,要她做我们千树的律师顾问,但是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和你见面,我就答应对当时的Y楼投入资金。她答应了。”任临树坦白地说,面有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