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门卫处,我掏出了插花刀,顶在他的右肋处说:“要想保命,就别乱说。”
他说:“听你的。”
到了门岗处,无须保安开启,车自动识别后打开了栏杆。
出了小区,他问:“去哪儿?”
“开到你家后面的煤气厂。”
他倒也老实,果然开上了去煤气厂的路。这家煤气厂在城乡接合部,二十多年前市里兴师动众,说要建一个煤气厂,自己生产煤气,解决全市的燃气问题。目标很宏伟,动作也很大,市里每年都要求全市工作人员无偿捐款好几次,搞得全市人民怨声载道。
没想到花了很多资金,从德国引进了机器,每家每户开通了煤气管,大家兴高采烈地等着用气,结果新进的机器生产不出气,听说都是德国的淘汰货。机器成了废铁,煤气管道成了摆设,煤气厂终于成了全市人民的一个笑话。后来主管领导调走了,新来的领导不理旧事,厂房机器放在那里一年又一年,二十多年过去了,机器成了生锈的铁疙瘩,厂房成了废弃的垃圾场。前几天我去郊外送花,路经此地时正逢大雨,便进去躲了一会儿,才知那里很安静,就灵机一动,想把胡万山带到那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