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坐在院中休息,看守谢茵茵的丫鬟直接跪下去,自责道:“奴婢没有把小姐看好,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现在哪里有责罚人的心,叹口气让丫鬟退下了。
谢茵茵就像是内心一个许久的问题,最终得到了答复。
她对老夫人说:“祖母,爹从前,是不是也曾像今日这般,为了百姓,伸冤救急。”
老夫人欲言又止,最终深深叹了口气。
谢茵茵却已经不纠结这些了,今日的事,足够她看清以前从未注意过的另一面。
“当恶棍讼师会得罪人,可是当好讼师,一样也会得罪人,不同的是,当恶棍,得罪的很多只是弱小无依的人,比如那些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不管他们多恨你,却没有能力把你怎么样。可是当好人,就意味着要得罪许多穷凶极恶的人,比如今天的张家父子,他们会记恨你,厌恶你,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开始不择手段……甚至要你的命。”
老夫人惊恐地看着自己孙女平静地说出这一番话,震惊程度不亚于当年眼看着谢方樽一步步滑入深渊。
谢茵茵看着老夫人,目光显然有什么不一样了:“所以这就是爹选择当讼棍的原因,站在恶人一边,就意味着没人敢欺你。爹在宛平县看似被人谩骂,可最后那些谩骂他的人,也不敢碰他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