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怀蹲下身子将那地上的糖饼捡了起来,搁在手心里喂着来福:“来福,不可以浪费哦!”
只见原本高傲的来福吃下了陈仲怀手心里的糖饼。
呵!陈二牛气得咬了一口糖饼,他发誓以后有好吃的再也不给这狗子吃了。
两孩子一块儿坐在草地里咬着糖饼,直到落日黄昏,陈二牛这才领着陈仲怀回了家里。
“爹、娘,我带仲怀回来了。”陈二牛扯着在门口磨磨唧唧不愿进院门的陈仲怀。
“二牛哥,我想回家,天太晚了。”陈仲怀仰着头望着他。
陈二牛一拍胸脯朝着陈仲怀吼道:“方才不是说好了,咱们还要一块儿练字的,难道不作数?”
“可是——”
“你再可是,我们以后就不是兄弟了。”陈二牛虎着一张脸。
陈仲怀只好随着他进了院子里,同姚杏花和陈启业夫妻二人打了招呼,便跟着陈二牛进了屋里。
“二牛哥,你居然有自己的屋子?”陈仲怀脱了鞋袜盘腿坐在炕上。
陈二牛一把搬起炕桌搁在上头,脱了鞋袜与他对坐,从箱笼子里翻出笔墨纸砚,一人一张宣纸道:“那是当然。”
陈仲怀瞥了一眼趴在炕下的来福,回头铺平了宣纸,“那二牛哥你晚上一个人睡觉怕不怕?”
陈二牛冷哼,撅着嘴道:“我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会怕,你赶紧写。”
他才不会告诉陈仲怀,爹娘五岁的时候让自己一个人睡时,吓得尿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