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因不明不白的症状处在世俗伦理与现代医学的边缘地带,日夜来袭的痛楚在外界看来是道德败坏的问题。一个人本来性情沉郁,又遭逢不幸,言行更易偏离常理,他常说病发时疼得泪流满面,这是否言过其实?乔治三世发病时,疼得狂奔乱跳,宫廷医生维里斯将之绑在特制的椅子上,结结实实,动弹不得,罔顾一国君主的体面。[149]又据“紫质症基金会”的病人自述:瓦伦(Warren)说那疼痛像是尖刀穿过腹部,身体虚弱,不能说话;里昂十七岁时首次发作,就医几小时后,身体疼痛难以忍受,陷入幻想,医生要他描述感受,他说身体里有上千把烧红的刀;约翰逊(Charles Johnson)也说上千把带火的刀在腹部游离,医生切除了他的阑尾,可疼痛丝毫不减;布鲁诺(Ruth Bruno)感到腿和手臂刺痛,身体右侧抽疼,之后全身麻木,恶心呕吐,心跳过速,惶恐混乱;杜格尔(Richard Dugger)自童年起时常腹痛难忍,发作时犹如烧红的长矛刺过身体,灵魂像离开了肌肤,有时看不清东西,他的姐姐有同样的问题,多年虚弱不堪,却没有明确的诊断;布里奇一生有无法解释的症状,后背疼,腹部疼,说话急促不清,不能走路,他觉得那感受无法描述,来去捉摸不定。所以,卢梭病痛中的绝望是真实的,而非“说谎成癖”或“性情乖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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