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这样的移民和移民带来的繁荣,预示着一门新的科学,即统计学的诞生。如果人口的基础足够宽广和多元化,那么,这些最偶然的和最杰出的事件将成为统计学的物质基础,它是一条铁定的规则。当我们说船长如拿破仑、歌手如杰妮·琳达或航海家如库克等人可能出生在波士顿时,这种说法是很不可靠的;但是,在两千万或两亿的人口中,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
人是创造他自己所筹划和描绘的所有这些如同玩具模型一样的机器的主人。迄今为止,他仅仅在每一紧急事件上通过复制他人而帮助他自己。他要找到真正的霍默、索罗亚斯特或麦纽是困难的;而要发现达保·凯恩、沃尔坎、凯迪姆斯、哥白尼、福斯特、福尔顿以及任何一位毫无争议的发明家,同样绝非易事。
他们自有他们的辉煌成就和辉煌世纪。在他们的世纪里,仿佛“空气中都充满着能人”。这些人的才能是如此丰富,这种建设性的制造工具是如此富有效率,好像它附着于化学原子上,好像它呼吸的空气都是用沃坎森、富兰克林和瓦特做成的,这种状况大大提高人类的工作效率。无疑的,可能在每一百万人中只会有一个天文学家、一个数学家、一位滑稽的诗人和一个神秘主义者。
在读天文学史时,没有人会不认识哥白尼、牛顿、拉普拉斯,他们都不是陌生人。但是,泰勒斯、阿那克西米尼、喜帕恰斯、恩培多克勒、阿里斯塔克斯和毕达哥拉斯等人却在上千年前就曾经预料到他们的出现;他们每人都有同样紧张的工作和立体化思考的大脑,善于计算和逻辑推理,他们的观念始终与世界的变化并肩前进。罗马人计量单位中的英里有可能是依据对经纬度的测量而来的。中国人很早就知道我们现在所知道并使用的闰年,罗马教皇格利高利则晓得公历和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