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愚昧也好,去迷信某种事情也罢,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在多年之中,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有些传承,传下来的是技艺、规矩、德行。而有些,传下来的只是一种骨子里的恐惧。
这种感觉刘景浊大概可以明白,就如同平妖道的孩子打小儿被刘景浊三个字吓唬,长大了要是真跟竺束一样碰见真实存在的刘景浊,不吓到背过气去才怪。
但赤眉江两岸,最早的恐惧,在光阴加持之下,已经扭曲成为信仰了。
刘景浊示意刑寒藻扶起陶茶,也把钟伯漕喊了回来。
他走到门口,缓缓拉起门,对着陶茶说道:“不行就先跟着钟伯漕去霜亭山吧,等以后你爹娘的心思变过来一些了再回来。”
钟伯漕挺喜欢这个姑娘的,想的是带回霜亭山,给她找个师傅,让她好好修炼。
没想到陶茶起身擦了擦眼泪,看向刘景浊,轻声道:“学医能治这病吗?”
刘景浊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