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起不加思索地说:“卫立煌接替远司了吧。他和陈长官不和,但仗打得还满好的,‘五虎将’属他了!”
“你打什么岔呀!我说的不是卫立煌,我是说咱们陆大的教育长万耀煌。”
王凤起不由地笑了:“看你这口音,搞得我张冠李戴了。唉,你提他干啥,在陆大我最讨厌的就是他,他对我也最恨,几乎被他开除。”
“啊?啊,原来是这样。”
彼此又扯了几句闲话,王凤起说话不紧不慢,张自鸣自觉无趣,便说还有急事等着办,就告辞出去。
张自鸣的突然来访,王凤起很费解,长期没有来往,今天是哪股风,突然这般热心起来。王凤起在室内踱着步,思索着方才他说的每一句话,联想他的为人处事。
哎呀!王凤起突然明白了:
万耀煌不是陈诚的人吗?他此番来准是冲着这个,想试探我,从中摸出什么瓜葛。
“哼,原来是条被人收买的癞皮狗!”王凤起在心里忿忿地骂道。
王凤起不禁又笑出声来,那“打岔”就好像有意在作戏,其实那时自己当真给蒙在鼓里呢!
审讯就是这样翻过来,调过去,客客气气,然而又阴森冷酷地折磨了3个月。王凤起用自己的机警、智慧和为人恪守信用的处世原则,把许多类似上述的询问、试探,一一驳回。
“不知以后还有什么新花样,这今后的日子又该怎么熬呢?”王凤起望着窗外的高墙电网和那露出的一线蓝天默默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