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娘前一天还无精打采,一心只担忧儿子的安危,而到了今天,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就心急火燎地遣人来侯府送请柬。
若说其中没有古怪,怕是连仓房里的耗子都不信。
容祈自然更不会觉得张静娘是在家闷得百无聊赖、真心想请他吃饭了,他思忖片刻,失笑道:“都怪我,一直不肯乖乖去死,这便有人想要出手送我一程了。”
花罗翻了个白眼:“明明是听说我出城去守孝了,所以那些魑魅魍魉才迫不及待地出来蹦跶!”
来传信的人听这两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听得连牙都疼了,忍不住打断:“那侯爷可要赴约?”
一个是西市数十年糕点老字号的东家,一个是当朝最炙手可热的年轻勋贵朝臣,泾渭分明一词所指的不外乎如是,但二十年前的旧案与两月前的大火却生生在两人之间连上了一道伏线。
今天一早,张静娘刚梳妆完,就突然找到暗中护卫她的官差,声称自己一个丧夫的妇道人家无力再经营家传的生意,于是想要将铺子奉送给靖安侯府,再备上丰厚酒席与谢礼,聊表对当初救命之恩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