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一种充满无限希望的状态下,第四次化疗开始了。鉴于前几次化疗的效果都非常不错,郝教授决定换一种治疗方案,一种可以更快杀死肿瘤的新方案。新治疗方案所使用的剂量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疗程的剂量都要大,我可爱的母亲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光头。从小妹发给我的照片上看,母亲光头的样子很像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的一休哥,一副很有智慧的样子。
由于化疗剂量增大,母亲的化疗反应也比之前强了很多。父亲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妈现在的反应比之前严重多了,几乎每一顿饭都强逼着自己往下咽。好在你妈还是很坚强的,而且是超出一般人的那种坚强,心情非常好,戴上帽子把光头遮住的话,她站到你面前感觉就是个正常人。”
远在千里之外的我虽然不能看见母亲此时遭受着极大痛苦的样子,但是一想到母亲只要能从这番苦痛折磨中挺过来后就会痊愈时,心里并没有太多的难受——只要你所受的苦能够换来足够好的结果,那么受这些苦又有什么不值当呢?也正是因为心里充满希望,这个疗程并没有像做之前那几个疗程时那么担惊受怕,在别人问起母亲病情的时候,我都会说正处于抗癌成功的前夜,可能用不了多久那个可恶的肿瘤就会被彻底地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