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差点要吓得死晕死在当场,明白太子待他们两个阶下囚是如何的给面子了。
也是在牢里那么一点时间,罗郁和三皇子说上了话,恨恨地说会拉着他一块死,有个皇子在黄泉上陪着,也算不枉人间来一场。
兴王听着他咒骂,已经听出了罗郁语气里不对,什么第二场的刺杀根本与他无关。兴王府的人先前也已经查明,如今再确定,只更恨豫王。
他居然一回又一回着了豫王的道!
在进宫的路上,兴王一直沉默着,他面容憔悴,哪里还再有一点儿皇子的雍容清贵。
可他却异常的冷静,冷静到几乎没有生气一般,如若不是他还眨眼呼吸,谷天瑞都要觉得兴王是俱尸体了。
谷天瑞扫了他几眼,发现他没有任何动静,便又抱着刀继续守着。
赵钰染在乾清宫等了约有三刻钟,外边终于传来兴王到的传唱声。
宣文帝冷着脸让进来。
兴王身上只穿着中衣,也未换囚衣,虽然给了皇子的体面,但这半个月没有换洗的衣裳,此时再狼狈不过。
大殿里就弥漫着一股发酸的味道。
兴王跪倒,磕下头去,依旧一字未言。倒是罗郁和薛知府吓得浑身发抖。
宣文帝冷眼看着跪倒的三子,淡淡地说:“你纵着人在杭州欺茶农霸茶田,私采本该用来修大坝的石料,与王广清合污,将石料偷运到陕西筑城。太子替朕到浙江为水利之事,你丧心病狂,两度要置储君于死地,心狠手辣,欲意代之,这一切,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