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没说错。看样你还真梗着。”
贺老八掸了掸床单上的灰尘轻轻叹了下说:
“你我从小屙尿和泥巴长大,无话不谈。可这多年天各一方没得来往,你想过其中缘由没有?”
“想过,每次喝酒我就会想。”
我说到这,凑近贺老八耳边:倘若你是兄长,便告诉我,那个晚上是不是有个女人跑到我床上?贺老八听罢我的话,扔掉手中的烟头,双手用力推搡了我一下,语气凶蛮地说,读书人,太有创意了,难怪老子赚不到钱。你非要这样想,我真没得法子,是汉子我只能说到这。记住我说的话,男人去了阎王殿也是讲颜面的。
贺老八话说的拽,一口一个汉子般装腔作势,却把他在江湖上玩模糊的把戏带到兄弟间。我心里火气窜了起来。我说,你少充大头,老子还不了解你。贺老八听我这一说,一下子来了年少时的匪气,吊高了嗓门说,你狗日的在江湖是怎么混的,起码的道道都不懂。我刚提起那晚,就是料想这多年你心里一直纠结。我是想告诉你,莫较真。有些事,搞太清楚了就没得活头了。贺老八话虽说得亢奋,可脸色煞白,眼眶里有亮光在闪动,可他很快意识到这点,背过身子,用袖子抹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