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
“这地方叫罗加斯。”
“我们已经到了最南边了?”
“是的。离巴拿马边境只有五十英里左右。”
莱文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丛林。“我看不见有道路嘛,”他说道,“那东西是怎么发现的?”
“是两个野营的人。”吉提雷兹答道,“他们是乘船来的,从这儿的沙滩上的岸。”
“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他们一看到那个东西,就拼命地往回跑。”
莱文点点头。他那双细长的手臂弯曲着,双手托住下巴,活像个螳螂。螳螂是他在研究生院时的绰号:一来是由于他的外表;二来是因为,如果谁跟他的意见不一致,他就恨不得一口把人家的脑袋咬下来。
吉提雷兹问道:“以前来过哥斯达黎加吗?”
“没有。第一次。”莱文答道。接着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似乎不想谈一些无聊的小事。
吉提雷兹笑了笑。经过这么多年,莱文还是禀性难移。在科学上,他依然是个才华横溢但不讨人喜欢的人。他俩曾在耶鲁大学一起攻读研究生,后来莱文退出了博士进修,拿了个比较动物学的学位。莱文说,现在这种野外研究也许对吉提雷兹很有吸引力,但他却对此毫无兴趣。他以其特有的自命不凡的态度把吉提雷兹的工作说成是“从世界各地采集鹦鹉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