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一走,钟灵毓手腕被箍得钝痛,她挣扎得厉害,不小心刮破一层皮。
皮肉之躯,难以挣脱铁质的镣铐,除非折断手。
钟灵毓也只得像囚犯一样,被迫跟着他。
一路踉跄,钟灵毓跟他来了一家烧锅铺。
铺子里酒香四溢,浓香醇厚。
郭掌柜招呼沈怀洲进来,“少帅安,小的东西都给您备好了,请您过目。”
他双手奉上写满酿酒秘方的藤纸。
李副官正要付钱,这时,两个伙计抬了只酒坛子进来。
沈怀洲眉心狂烈一跳。
他注视那两个伙计几秒,在其中一个伙计已经抖开衣襟,露出腰间短枪的前一秒,他已单手握紧枪支,两枪便轰开他们的脑壳。
枪声如导火索,外面顿时枪林弹雨。
两拨人马不断交火,打破了云城夜色的平静。
沈怀洲意识到,这是场别有用心的刺杀,他牵着钟灵毓,退到稍稍安全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躲在柜台后的郭掌柜,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枪,狞笑着对准沈怀洲,大吼道:“畜生,你去死!”
郭掌柜反水,令人始料未及。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沈怀洲,也对准了在他旁边的钟灵毓。
这一枪下去,沈怀洲非死即残。
但钟灵毓无能为力,她救不了任何人,她得留着自己的命,去赡养母亲。
她决不能死。
钟灵毓拔腿就跑,但她却忘了,镣铐还箍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