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目的已达,你把我绑到长安来作甚?”
“将军方才不是也说,虏你来长安的是我,而非君上。”苌离莞尔道:“至于我为何虏将军来长安,我想将军应该很清楚。”
“你……”章晗竟不知说什么。
“我妘氏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其中将军也助力不少。当年没了靖东王府还有你这样能征善战的大将在,如今嘛,咱们都清楚的事情就不必说了。西夏朝中还是有明白人的,听闻有许多人为将军求情作保,既然沮渠昊说把将军押解回寿春,那将军还有在御前申辩的机会。如此情形之下,我当然要送给沮渠昊送上一个让将军全家满门抄斩的理由。”
“早就听闻郡主自入仕以来就心狠手辣,看来传言不虚。”章晗知道多做抗争已是无益。
“既知如此,你们何必当初呢?”苌离一脸坦然地道:“说起来把奉诏那些脏东西送入王府的人不正是将军吗?而将军能无恙至今,就勿要说你毫无知情了。我不过就是让将军感同身受一番,孤身一人看着自己家破人亡,却又无能为力的苦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