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雨也停了,她身上暖洋洋的。
咦?不对啊,土城外那些巡逻的老卒,还穿着蓑衣蓑帽的。
她急忙回过头,然后,眼睛就突然红了,连着手里的长刀,也一时握不住,滚入了泥浆里。
在她的后面,陈九州正一脸无语地撑着油纸伞,替她挡风遮雨。
“我说媳妇,你也是心大,这又是下雨,又是楚都野外的,你都能睡上几个时辰——”
“陈九州!陈九州!你王八蛋!”夏骊嚎啕大哭,拼命用拳头捶着陈九州的胸口。
“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
“你肯定巴不得我死了,然后去纳十个八个妾!”
陈九州叹息一声,把夏骊抱入怀里。
并非是他固执,而是现在的东楚,比起儿女私情,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若做不好,他和夏骊,真的要当山河故人了。
“贤王逼……皇弟下了血诏。”夏骊语气发颤,她现在才明白,当初让夏青顶替陈九州为相,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早知道了,不然你以为何通为什么要带兵离关,五藩又为什么要会盟攻关。”
“陈九州,你、你都知道?”
“知道。我还知道,你的那位皇叔,肯定还会邀请南梁使臣。”
“你、你怎么那么聪明!”
陈九州撇撇嘴,“我要是再笨一点,这东楚就完犊子了。”
“那现在怎么办?不然我们立即回宫,虎贲营都听你的话。”
“不急,我那小舅子虽然傻,但夏青不敢杀的,背上弑君恶名,他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