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堂哥,还不把三叔扶起来,再伤着啥止血药也救不了了。”
程宁火大的很,就没见过程老太太这么冷心的人,对一直沉默的程老头也只剩下厌恶。
“爷,你才是一家之主,眼下闹成这样,爷不说句话吗?”
被程宁点名的程老头抬起头来,狠狠的抽了两口旱烟,吐出来的烟雾将人笼罩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态。
要不是地上的碎瓷片太多了,程老太太定会冲过来揪着程宁打一顿,这会去只能站在炕上骂道:“死丫头片子,哪都有你,你一个外人轮得着你说话吗?”
程宁压根不理程老太太,而是平静的望着程老头。
“老三,你想好了?”
“这些年能把老大家的娃供出去,爹知道三房委屈了。眼看着你就能沾光,分家了可是啥好处也没有了。”
程老头终于开口,还是那缓慢的语调,说出口的话却直戳人心窝子。
程豹苦笑,抹了一把血葫芦似的脸,郑重道:“儿子不求那些,也没那享福的命,就想踏踏实实的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