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加入论争的人越来越多,御史台长官吕诲上书“请中书、枢密院合议”,把事情越闹越大。中书“陈升之、韩绛议与安石略同”,枢密院长官吕公弼也表态支持王安石,但另一长官文彦博则支持司马光。
两派都不让步,神宗最后想听听宰相富弼的意见。
富弼政治经验丰富,知道这个事情吵不出所以然,他本想凭老资格语重心长地劝王安石放弃自己的观点,但“安石不可”,富弼被搞得没面子,“乃辞以病”,装病养老去了。
结果这个案子吵来吵去,一吵就是一年多。
神宗志在强国,吸取“濮议之争”的教训,不想在这个事上再浪费唾沫,所以亲自判决减免阿云死罪,持反对意见的“刘述、丁讽、王师元”等人“皆贬”。
最终结果出来后,司马光大为恼火,他等于在和王安石的竞争中全面失败。他唠叨说:“阿云之狱”,中等水平的官员就可以断决,现在搞了这么长时间,反复不一,“争论纵横,至今未定”,是因为没有弄明白“纷争辨讼”的原则,应该是“非礼不决”。“阿云之事,陛下试以礼观之”,只要用“礼”来考察,“岂难决之哉”!现在却搞得“弃百代之常典,废三纲之大义”,结果就会“使良善无告,奸凶得志”,岂不是因为阿云的一条小命“而忘其根本”了吗?